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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与女骑士的肉搏

第五章 与女骑士的肉搏

“呼。”叶傅长吐着气,躺在沙滩上,眯着眼看着天空。

他没有手表。对于具体的时间没数,现在的太阳视觉上看起来和他在这个地方方刚醒来时候的天色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并没有呆上很久?一个小时?他觉得大概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真的会魔法了?”他坐起来,看着眼前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河水。“要不走走看?”他自言自语,走到了水与沙滩交界的地方。

“水面凝结成冰的话就能走了吧?直接在水面上走的话也太扯了,又不是《圣经》。”他念叨着。

他还是心里慌张,觉得自己双臂血管中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动。

他紧盯着脚下,心里想着“结冰”。

“水面降温,热量释放。”他想着水结冰的物理过程。

踩在了水面上,很自然地一沉,而脚下立刻又有了一种支撑感而不是突破水面的张力的感觉。尽管是感受到了支撑,他仍然是没有敢把这一脚踩实而是保持着半腾空的状态。

“反正离岸边很近,踩空了跑回去也无所谓。”他这么想着大叫一声“好”给自己打气,便一脚踩实了。脚下之称的力量虽然不稳定,但是坚实有力。

另一只脚也立刻腾起,踩上了水面。

“真的踩上来了啊。”他站在冰面上又回头看了一眼,有看向自己脚下。

目测不出厚度的冰面下仍然能够看见水的淌动。他确确实实让流动的水面上结冰并且站在了上面。

脚下的摩擦力很小,有些滑,因此他不敢乱动。

“那么往前走两步看看。”他咽了口唾沫,注意力仍然集中与“让水面放热,结冰”的物理变化上。前面又开始慢慢结冰了,形成了歪曲的只够一个人勉强走的冰道。

他开始小心地往原理海岸的地方挪出一步。虽说是一步,不过是像踩着擦地板用的抹布一样往前移动了不到半尺的距离。

“这就是魔法?”他已经稳稳站在冰面上。他对于魔法已经稍稍的有了那么一点的概念。

“虽然有了点概念,但是总感觉这种物质变化的速度太慢了一些。不过这也太顺利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西南的同时却也依然忐忑。

“小心水下!”

女性的呼喊从身后响起。

叶傅本能地没觉得这样神奇的事情能够发展得这么顺利,并且作为非职业作家的他深深地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说中的桥段里那一定就是会出事的。

果然还是要小心水下啊。

这只能算是叶傅对自己的调侃,他可不希望这样的小说、动画、漫画中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不和谐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在电视剧里的。

两条黑色海星触手一样的肢体从水下伸出抱住了他的脚,将他垂直拉入了水中。

因为是垂直方向下拉的而不是从侧面拉,不宽的冰面被拉断了,叶傅就这样被拉入了水中。冰面的断口从他的脖子右侧划过一直划到右眼角,差一根发丝的宽度他的右眼就再也没用出了。在水下本就不容易睁眼,再加上右眼的伤口被海水蜇得可以说是刺骨的疼。他闭着右眼,眯着左眼,勉强看了一眼拖他下水的软体动物。

怪物海葵一样圆柱的身体以及海葵一样密密麻麻的小触手和四条大触手。只是这些小触手每一根看起来都像是海星的,大触手像是章鱼的。他一时间顾不上去数究竟多少根的触手中的两根抓住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被那么多根一起抓住了会怎么样。

随着“噗”的入水声,叶傅看到四五根钢筋射入了水中。只是他心中燃起“得救了”的想法的时间还不够3秒立刻又沉入了失望。

水对于钢筋的阻力太强,,钢筋进水中两三米就失去了入水时的气势慢慢下沉。

叶傅被逐渐往水下拖。再往下,更深处是一片漆黑,那会是连光线都无法到达的深度。

他隐约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更加巨大的白色的东西往自己的方向过来。

巨大白色物体有两三个眼前的怪物那样的宽度在叶傅的眼前斜插着击中了怪物。他感到抓在脚上的触手逐渐松开,努力游到这“巨大的兵刃”边,借助将兵刃往深处推的反作用力往水面游。

眼前逐渐有了光,看见了从水面上伸下的东西。

他终于抓住了那个救命的纤细手腕。

他被一只手就像是提水桶一样从水下直接提了起来。

“好漂亮。”他写由衷地感叹。

西方女性他在海外求学期间见过不少,美人见过的也不算少数。眼前的这位是第二个让他觉得眼睛有些移不开的。

第一个让他觉得无法移开目光的女性有着很漂亮的眼睛。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那双眼睛明亮,闪烁着生机,就像纳入了整个春天的活力”。

眼前的美人不一样。她看起来是26到30之间的年纪,眼睛同样明亮,却像是没有月亮的黑夜中的星辉。她的金色短发只是刚刚过肩就被某个人以一个向上斜提的角度被割断到耳垂的高度。她鼻子挺直却又不想很多白种人那样高高地挺着。颌骨的地方平滑地往下巴过度构成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鹅蛋脸。她的下唇有些干裂,血色不浓,这是这一整张俏脸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她穿着黑色的盔甲。胸甲与左护肩的连接处是野兽利爪一样的扣子,几乎有半个护肩那么宽,而右护肩干脆就是野兽利爪的样式怀抱着她。她下身是男性的护腰和护腿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膝关节的地方仍然是野兽利爪的样式。她的头盔被扔在了沙滩上,和长弓放在一起,开口向上,铁木的箭矢插花一样的倒在头盔中。

“你真有力气啊。”他调侃地说着:“麻烦放开我,我现被你提着感觉自己像是刚被盐渍过得咸鱼。”

“嗯?嗯……啊明白了,很不错的笑话呢。”女性并没有立刻把他放下,而是低眉想了片刻,明白了他的笑话后,仍然是这样提着并举高叶傅直到走到了海滩才把他放下。

要说叶傅只是本能地说中文,他没指望对方能听懂。对方不仅听懂了,而且也用中文回应他。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提着人。真是有趣。”她对着坐在沙滩上一个劲深呼吸的叶傅抱以笑容。

“有趣?”叶傅觉得这位女性果然有一些特别之处,大概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话说……”他想问对方为什么能说中文。

“嗯?现代人不是只有觉得有趣才会开玩笑么?”女性的回答用“现代人”这种称呼以及奇怪的打扮,让他觉得这个美人的生活方式可能和现代生活有些脱节。

“你是哪位?”他问着,再一次在沙滩上躺倒,视线在逐渐升高的过程中,撇到了插在海里那个“巨大的白色东西”——飞机。他立刻判断除了这不是一个载有人的飞机而是被废弃了很久的飞机,至少那样的撞击,飞机里怎么也应该有燃油,燃烧爆炸都是应该的。

“我是这片百慕大区域的守护者,是现实与异世界的看门犬中的王者,‘钢铁浇筑之山上的大英雄’Blacksmith Stampied。”她介绍着自己并且在叶傅的左手边坐下。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甚至他只要伸手就能搂到铁匠女的腰肢。“叫我铁匠女就好了。”

“这里是百慕大啊?真是超乎寻常的地方啊。”他感叹了一下。

“魔鬼三角”的百慕大他还是知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在“那一边”,或者说在那边看到的现代化科技和老式飞机也都能解释得通了。不过在“那一边”他还见到了坦克和火车,那样的东西就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难道说梅林在的“那一边”并不是单纯的百慕大地区的“那一边”?是了,梅林说的是“这一边”和“那一边”之间的夹缝,是两边都在又两边都不在的地方。

值得他感叹、质疑、询问的内容其实还有很多,比如那个“钢铁浇筑之山上的大英雄”这样的称呼,只是在和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着实让叶傅有些疲惫了。

“魔法真是难懂啊。”他又是叹了口气抱怨着。

“我可没有看出来你哪里对于魔法生疏,”铁匠女回应着他的话。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性不是皱眉就是叹气,心里也有了厌烦的情绪。她随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额头上。

“很疼的。”巴掌下痛苦的“嘶”声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受,才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铁匠女扭过他的脸,看见他的右脸也明白了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应该是还拍到了他脸上刚刚被断开的冰划出伤口的外侧眼角。

“嗯,看起来你身体的止血能力还行。”这让她稍稍有了一点心虚。

伤口从他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颚,又由于之前稍稍泡了一下海水伤口开裂的程度稍有加重。虽然不在流血了,但是被海风一吹更加的疼了。

“抱歉,没注意。”铁匠女挠着头,脸颊微红,叶傅看着这样的表情实在是没法对这样的西方美人生气。

这样的话题不适合继续。

“唉。那个飞机是怎么回事?还有海里的怪物。”他问道。

听见叹气声铁匠女就想抬手拍他,不过立刻想起了他脸上的伤,于是

“哦,飞机是我扔过去的,运气不错没砸到你。”铁匠女看着只露出机翼一截的飞机点了点头。“水下的东西不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到时让您被吓到了调停人。我倒是忘了水对钢筋的力道能削减那么多。”

“运气不错……”如果不是眼前的骑士是一位美人,叶傅已经会用魔法控制着地上的沙子把这个人埋了。他旋即也注意到了铁匠女话中的一个称呼——调停者。

“你果然也是魔法师协会的?”他问道。

这件事情怎么都是已经逃不开了,不过他也不至于像先前过于惧怕那些人了。尽管还不熟练,至少他现在也会魔法了。

“我只是相当于他们编制外的员工,地位上的话和你差不多的感觉,稍稍的不如你,稍稍的。”铁匠女站起身,把箭矢从头盔中倒出,戴上了头盔,落下面罩。

“和我一决胜负吧,赢了我就承认你是调停者。”

她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了德国双手剑,剑身架在右肩,已经摆出了架势。

“这个进展也稍微太快了一点吧。而且根本俄没有看见你带着剑啊。”叶傅刚吐槽完自己和眼前的女骑士,对方的剑就已经挥了过来。

这并不是一剑杀招,只是警示的一剑。叶傅勉强只是一个腾挪便让开,而女骑士也没有继续追击。

“一决胜负吧,然后我就承认你是仲裁人。”女骑士拉开面罩说了一句,又拉上了面罩。

“开什么玩笑,一上来就搞这样的事情吗?”叶傅后退了两步又拉开了点距离。他虽然会一点简单的拳脚,但是他不仅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更多的是他完全没有做好赤手空拳对付别人难双手剑的准备。他瞥到了长弓和箭矢,一个翻滚过去捡起了长弓和两支铁木箭。

长弓可不是铁的,虽然一时间没看明白对方的双手剑是否开锋了,但是长弓可挡不了两下,只能凭借角度去消力道了。

“你也是干劲十足嘛,好久没有遇见用弓的对手了。”她重新将剑搁在了肩上,摆出了起手式。

两人一点点靠近,交战在两人之间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触发了。

女骑士仍然是一剑斜劈,叶傅反方向避开,来到女骑士左侧。女骑士也灵性地后退一步,握剑左侧横劈。他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击,也立刻顺着女骑士横劈的方向移动,以女骑士自身为盾牌躲在她身后的同时拉弓。出乎他意料的是女骑士横劈忽停,将剑往背后插下。叶傅立刻又是小退一步,巨剑身从他面前两三厘米的地方插下。女骑士也是顺势转身,换手,换架势,身体微曲,端着长枪一般端着剑就是直刺。这一刺虽然本也够不到他,但剑尖刚好穿过唱功的弓弦。女骑士挥剑上撩,叶傅松开长弓。

弓弦被割断,弓也被挑开到了两米外。女骑士又恢复了巨剑架在肩上的架势。

“果然还是要和人打才有意思啊,那一边的怪物大部分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当然有本事的可比你这两下厉害多。”铁匠女取下头盔扔到了一边,还用手给自己扇风。

“那么继续吧,调停人。”

叶傅从最开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微妙,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

“喂喂喂,铁匠女,你确定你还不承认我是调停者?”叶傅问道。

“额……”不出叶傅所料,铁匠女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被发现了?”铁匠女说着吐了吐舌头,将自己的双手剑扔到了一边。

“果然是这样!”他本来是有不小的火气,但是看到铁匠女吐舌头的动作,心里的火气全变成了无奈。

他明白了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承认自己的。

如果是要跟自己拼一个高低,首先自己在落水的时候救不救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其次,铁匠女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一直用“调停者”的称呼叫他。这不仅说明对方很明确他是什么人,并且是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所谓的“调停者”的身份。否则她大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又或者用“你”、“喂”甚至“那谁”之类的不伦不类的称呼叫自己。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自己的话,称呼礼不礼貌可是无所谓的。

自己刚才那种一下子憋出来的凶恶劲和半吊子的角斗本事,在对方看来会不会就像是拙劣的表演?

“所以我刚才算很糟糕?”叶傅问道。

“及格啦及格,反应慢了点,但是身手算是我见过的里面比‘凑合’这个水准稍稍好一些。”女骑士说着开始脱身上的盔甲。

她盔甲下的衣服是灰色的圆领麻布短袖,短袖里还穿着白色的长袖里衣。裤子也是白色的,穿着的是鹿皮靴子,腰间系着一根皮绳。

“漂亮吧?”她问道。

“确实是美人呢。”叶傅很老实地回答道。“就是似乎比较贪玩。”这一句他只在心里说了一遍。

“刚刚感觉你似乎近身搏击会比械斗厉害一些呢,我们在再比过。放心啦,我会让着你的。”

“我好歹算是魔法师吧……”他又是吁了口气,而她的刺拳已经挥了过来。

“我也是呀。”

叶傅觉得如果岛上的其他六位魔法师也是这样性格的人的话,其实也不会太难以相处,只要不是都像这位那么好斗就再好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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